thePinkAmaris

写文太难了谁能教教我
*背景是狂老师同款

【GGAD除夕24H|1:00】Meet You

01

邓布利多在这个城堡里生活了几个世纪,他并没有仔仔细细记录下自己过的每一天的习惯,所以到底是多少个日夜,他实在是说不清楚。

但是他的的确确是一直生活在这个城堡里,从他有记忆开始。

这或许是对于他的一个诅咒,他不会衰老,不会死亡,很少生病,几乎不受伤。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结果。

但他却蜗居在这小小一隅,厚重的石墙隔绝了他的所有交际。他不想被当成巫师被绑起来烧死,就像他们对他父亲做的那样。在他漫长的岁月里,他甚至没有报复那些杀害他父亲的人,他不需要,他只要以他永远年轻的容颜见证他们的死亡,看他们在孤独中死去,看他们死前悲惨而又痛苦的脸。

怎么会有人喜爱孤独,邓布利多只是习惯了一个人。在内心的某个角落,某一个不那么坚若磐石的地方,他还是期盼着有一个人的出现,那个人甚至不需要理解他的永生,只要短暂地陪伴他走过某一小段人生,即可。

02

格林德沃是个旅行者,准确的说他是个被迫旅行的人。在一个地方不能呆很久,以格林德沃的性格他必定要让整个地方的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听过他的名头,于是在一个地方呆太久总是会招来诸如“你怎么不会老呢?”“你是吸血鬼吗?”的疑问。

这还真的不好回答。

因为他的确不会老。而且他的确是吸血鬼。

现在大家对于吸血鬼的包容度高了很多,这么神秘而又高贵的物种走到哪里都会招致人们的目光。但格林德沃也没闲到告诉所有人他是吸血鬼,于是为了避免麻烦,他每过几年会换一个地方生活。

于是他步行到了这个城堡门口。

作为吸血鬼,他有着敏锐的直觉,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城堡的主人和他在某种程度上有着共鸣。他又是个冒险家,向往一切未知,渴望探索未知。

他敲响了城堡的门。

03

邓布利多从未邀请过其他人来到他的家,更未接待过不速之客。

所以在敲门声穿过墙壁传入他的耳朵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他走下旋转的台阶,透过窗户依稀能够看到窗外有一个人。

他开门的时候格林德沃已经摆出了最帅的造型,他把手肘支在门框上,另一手叉着腰。“嘿,我叫格林德沃。”他说。

“我正巧经过,想请问能在您这儿借宿一晚吗?”

邓布利多望向天空,太阳刚下山。

他本应该思量一下来人的背景和用意,但他应该是被他帅气的外表所迷惑了,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04

“你再说一遍?你是一个什么?”邓布利多有些惊讶。

他们正坐在长长的宴会桌的两侧,面前摆着瓷盘子,邓布利多正用叉子叉着肉往嘴里送,然后格林德沃突然开口:“其实我是个吸血鬼。”

他正在疑惑为什么客人面前的饭菜一动不动,好吧,这的确是一个解释。

“我不吸血,准确的来说我是吸食红色。”格林德沃用叉子的敲敲红酒杯,他用叉子叉起摆盘上的番茄,凑到自己嘴边,邓布利多瞪大了眼睛看见番茄上的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进他的嘴里。

“这倒也不算什么稀奇事。你呢?”

邓布利多并没有说话,于是格林德沃自顾自地开口:“你身上没有吸血鬼的味道,但是你活了很久对吧。”

对面的人的眼神暗了暗,但他依旧沉默。格林德沃识趣地没有追问。

第一次有人问起这件事,邓布利多表面看着波澜不惊,实际心里忐忑的很,本着一种对方告诉我一个秘密我也得拿一个秘密来交换的心态,他觉得自己应该告诉格林德沃,但是现在也许不是好时机,因为面前的男人已经失落地低下头用刀划拉着面前的牛排了。

下回再说吧。

05

格林德沃莫名其妙在邓布利多家里住了很久。邓布利多逐渐开始习惯家里多了一个人,格林德沃总是会和他分享他漫长的人生里面的趣事。比如他曾经在日本被当作是不老的神仙供奉起来,比如他曾经时隔几十年去到美国差点被飞驰的汽车吓到半死,邓布利多外出的次数少的可怜,于是他很乐于听这些故事,每次他都端着酒杯笑到直不起腰来。格林德沃是个天生的演讲者,他总能把酒后的闲聊变得像个故事会。曾经他有过“银舌头”的称谓,邓布利多觉得他真是当之无愧,他的语言灵动而富有代入感,他觉得那些措辞就像是从格林德沃的嘴里倾泻出来。

他的生活中需要格林德沃这抹色彩,格林德沃也需要邓布利多这样的倾听者。但是总是在一个地方呆着让他不免觉得有些无聊,于是在某天的下午他突然消失了。

邓布利多还以为这是不告而别,他隐隐觉得有些失落,在他准备享受一个人的晚餐的时候,格林德沃又神神秘秘地出现了。他站在门口,也不进门,倚在门框上。邓布利多开门想要问点什么,但是还没开口就被格林德沃摆出的两张小纸片堵住了嘴。

“这是什么?“他问。

格林德沃还有些神秘,他晃了晃手上的纸:“我们今晚出去夜生活!”

“我家里还有晚饭呢,怎么出去?”

“晚上不出去我白天就没法出去了,来嘛——”格林德沃拖长了尾音,竟然显得有点可爱。

邓布利多有点动摇,他看看亮着灯的餐厅,又看看格林德沃闪着光的眼睛。

“好吧。”

格林德沃兴奋地跳起来。

06

说是夜生活实际上是剧场一夜游,格林德沃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两张剧票,非得要带着邓布利多去。剧场里面也不能穿的随便,于是邓布利多就被格林德沃以“尊重戏剧尊重文化”为名推进了更衣室,他脱下自己的“居家服”——一套小袖口的便服,换上了格林德沃帮他从衣柜边角找出来的礼服。礼服的衬衫是灯笼袖的,配上深灰色的马甲,倒还真有点王子风范。

格林德沃向他鞠躬,极富戏剧性地行了个礼:“我的王子,请您赏脸同我一道走吧。”

邓布利多红了脸,他把手放在格林德沃掌心,然后马上被握紧了,他手的热度扩散到了格林德沃的掌心,他反握回去。格林德沃感到手上的力量,他看向身侧的人,邓布利多没有看他,但是他的脸颊微红,烧到了耳际。

格林德沃穿的有些浮夸,高高的垫肩撑起他本就已经宽阔的肩膀,远看甚至还有些滑稽。但是他长得实在是太适合这样浮夸的装扮了,有棱角的脸庞硬生生压下了上衣跳脱的深红色,倒是怪好看的。这样的装扮直接导致他们两人在剧院门口收获了所有关注,甚至还有不明状况的路人以为他们两人是演员,在远处议论他们。格林德沃的听力超群,他当然能听见所有的议论,他小声告诉邓布利多:“嘿阿尔,我们是不是有点,太出众了。”话音刚落不远处有位穿礼服的女士对他抛了个媚眼,格林德沃礼貌地对她挑了挑眉。

“你也挺有自知之明啊。”邓布利多有些不适应这样的注视,他转向人群的另一边。

“这可是法国高级定制,法国国王都穿不着呢。”格林德沃骄傲地挺起胸膛,拍拍肩膀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邓布利多耸耸肩,抢先一步走进了剧场。

“嘿,你可不要欺人太甚,我虽然不吸血,但是我也有尖牙的!”格林德沃装模作样地露出他的虎牙,引得邓布利多又笑起来,远处的人群爆发了小小的骚动。

他们坐在二楼,实际有些远,但是看的很清楚。说巧不巧,这部剧叫德古拉。格林德沃显然对自己的所谓祖先很是感兴趣,他看的很认真,于是邓布利多也被他带进了剧情里。偶尔光影交错,换场的时候,他会转头看看格林德沃,格林德沃并没有感觉到他的注视,他会盯着他浅色的眼睛,然后再移回视线看向舞台,就像青春期暗恋中的女孩。

戏终于散场,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走在人群中,他靠近身侧的男人,轻声说:“吸血鬼才不这样呢,你不要被话剧骗了,我们真的都很有亲和力。”

“其实我也不知道德古拉到底存不存在,或许我们原来真的是吸/血的?”

……

格林德沃还在讲着,邓布利多突然蹦出来一句:“其实你这么穿,挺好看的。”

格林德沃突然愣住了,他盯着邓布利多看了一会儿,确认他说的是真话,然后他的嘴角上扬,一甩衣摆,大步迈开走出剧场。

07

阳光很好。

邓布利多站在窗前,窗纱飘起来,在阳光下闪着光。格林德沃背靠在窗子旁边,在阴影里。他突然觉得面前此景有点虚幻,邓布利多总有些不属于人间的气息,他把自己和这个世界割裂开来,让他总觉得一松手他就会消失。

于是他一把拉过邓布利多把人拉进阴影里,把自己的唇送上去。邓布利多的双手撑在他的肩膀上,像是把他压在墙上。他们接/吻,唇舌相交。这或许是邓布利多的第一次接/吻,因为他不曾像这样爱上过一个人,他不曾爱过人。

格林德沃搂住他的脖子,他的吻一路移到耳畔,他在邓布利多的耳边低声说话。

“我活了很久,够久了,但我一直觉得我不懂爱情。我见过很多人为了爱情牺牲,也见过很多人牺牲爱情。”他呼出的热气绕在邓布利多的耳廓里,他只觉得自己的耳膜带着自己的心脏嗡嗡地震动。

“因为见的太多,所以我不怎么愿意相信。但是我对你的这种感觉……我说不好,这是爱情吗?”

这是爱情吗?还是只是两个孤独的永生者互相寻找已久的慰藉。

“我想我们都有足够的时间来探索。”

08

壁炉里的火光闪烁,照亮了不大的客厅,和一起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

格林德沃侧躺在沙发上,被温暖的壁炉辐射出的热量包裹着,邓布利多正在费力地帮他套上毛绒长袜。他的体温一直都很低,只是邓布利多觉得衣服的厚度能够温暖他些。

“这个冬天该怎么过?”格林德沃摇晃着红酒杯,仰着头饮下一口,整杯液体的色彩流入他的唇间。

“还能怎么过呢?你还想抱着我过?”邓布利多停下手里的动作,抬起头,有点不耐烦,他的碎发晃到了前额,被格林德沃挑起来绕在指尖。

“这也挺好。”吸血鬼张开脚趾,撑了撑被强行套上的袜子,把自己撞进男人的怀里,找到了最舒适的位置,“挺暖和的。”

“以后的冬天也这么过好了。”




小彩蛋:

“其实你冬天应该去中国过的。”

“为什么?”

“书上说,冬天的中国到处张贴着红色的纸,这好像是他们的一种习俗。”

“那明年我们……?”

“要不现在就去吧。”


下一棒 @八月既望 快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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